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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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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帝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谢爱卿有何见解?”
“陛下,微臣认为江南水患,羽梁坝被毁,沂王病故,白钊一家被屠,此四者之间,恐有关联?”谢悯怀义挺直了腰板,双目直直看向煜帝。
百官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内心不得不佩服谢悯怀。
朝内外,谁人不知煜帝将沂王殿下看得多重,沂王病故之后,没有人敢在陛下面前提及,哪怕是只言片语。
钱昶抬头看向谢悯怀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煜帝倒是没有如众人预料那般震怒,而是看向殿内的另一处,“羽梁坝被炸毁,工部现已重新修建完工,不知修建过程中,可有发现有不妥之处?”
耿恺闻言,脸上冷汗直冒,立马跨步向前,弯着腰身,答道:“回禀陛下,微臣前往昌州之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耿大人去昌州之时,可否去过刺史府么?”谢悯怀追问道。
话未言明,大家却都能听得出其中深意。
“谢大人!慎言!”朝中官员,谁不知道白钊、谢悯怀和钱昶三人同年考取前三甲,入朝为官,三人中,数白钊与谢悯怀的私交甚好。“谢大人,本官知道您与白钊有同袍之情,却也不能因此随意冤枉本官!”耿恺挺直了胸膛,一副被陷害的模样。
耿恺紧张地不知道如何去说,“陛下,臣当时,只顾完成羽梁坝再建,未踏入昌州刺史府半步啊!”
煜帝不语。
“微臣觉得,白大人一家被屠,应是私仇。”耿恺瞥了殿内某处一眼,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着。
“耿大人,你如何能断定是私仇?”京兆府尹谢悯怀对着一人之隔的耿恺问道,神情严肃。白钊与他为故友,两人同时入京科考,同朝为官,坚守初心。他的为人,自己清楚的很,若非旁人挑衅,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从来都是不动如山的。私仇,放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
“谢大人这般严肃作甚?本官不过是猜测罢了。”耿恺抹了抹了两撇小胡子,不自然地回着。
“朝廷命官生死之事,岂能容你随意揣测!”谢悯怀根本不吃他这套,怒视地看了耿恺一眼,他这个工部侍郎怎么来的,大家心里清楚的很。
煜帝扶额,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排的太子,“太子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以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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