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唤醒了这个悲伤的清晨。李科长姗姗来迟,他叫了些同志带逝者家属去休息,也把板车拉上。
“我不去。”孙成志躺在草丛里。
“我说了我不去!你耳朵聋了吗!”孙成志进厂好几年,第一次对他敬重的师兄发火,他发完就躲开了师兄震愕的眼神。
他也不会纠结室友是不是真的抓了他的手,在向他求救,如果他及时发现了,说不定就能活。
室友死前在上铺翻了好几次身发出不小的吱呀声,师兄跟另一个室友竟然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他不相信地追问了几遍,他们还是那个答案。
还是说,人第一次下来以后就没有再上去过,一直在下面?
这才是孙成志发毛的点,他为了让自己快点忘掉,只能当成是睡迷糊了。
真的想不通吗?能想通的,答案就在嘴巴边上……
有鬼。
孙成志不停踩踏青草,双手使劲拉扯头发,眼珠神经质地乱转着。
“不需要!”孙成志粗吼了声,突出的肩胛骨重重起伏了几下,他转身恢复如常,“师兄,刚才对不住,我现在就去见师傅。”
孙成志不屑地龇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怎么可能,师傅也太看不起我了。”
优点不小,缺点也不小。
这次二徒弟心理上怕是受到了创击,必须开导开导,免得日后造成大伤。
没想到二徒弟的精神状态十分得好,反过来安慰他。
刘主任语重心长:“在师傅面前就不要逞能了,吓到了不丢人。”
“还是不一样的。” 刘主任叹息,他是根据二徒弟的描述想出当时那画面的,没亲眼见着,只是想象就够瘆得慌了。
孙成志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行,听师傅的。”
陈子轻穿过院子进楼,发现平时对他充满敌视的孙成志没往他这看,一副恍惚的样子,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探究的视线,笑着跟刘主任打招呼:“我挺好的。”
“喝——tui!”
陈子轻还没怎么着,刘主任就一巴掌扇在二徒弟后脑勺上:“别讲浑话!”
陈子轻有些惊诧,只有他好了吗?他藏起疑虑,面上不动声色:“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同,我昨晚睡得很沉,今早醒来就浑身轻松了。”
陈子轻说:“小马给我带了粥,我就不去食堂了。”
“诶,哥,你读好诗歌回来啦,就几件衣服,反正我闲着没事。”马强强从铁通里拿出一条裤子,对着地面挤了挤水,抖抖搭到尼龙绳上。
马强强“啊”了一声:“还是有点汗味,我就一起搓了。”
一滴水飞滴到他头上,他想起宗怀棠跟他说的事:“小马,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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