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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已经发硬,掌心也冷冰冰的。只有肩膀还柔软,我轻轻靠上去,很节省地呼吸仅剩不多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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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哭了,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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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弄脏妈妈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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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护士一起来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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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之中,被单掀起,我看到妈妈的另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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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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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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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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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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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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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她找到的珍珠耳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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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自己发疯一样扑向那个打着石膏的男人,嘴里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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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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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几十遍,我终于发现自己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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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死的不是我。\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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