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2节

延维帝君对她不问犬妖却提盒盖的行为显然有些意外，沉吟道：“不错，为师曾想要不要直白告诉你，然而即便得知真相，于你修行也无益处，反倒会陷入自责，更难静心。肃霜，自欺不知者或因柔脆，或因执着，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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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拖多久，我好像都会自责。”肃霜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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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毛茸茸的小兔兔，那百年斗嘴扯皮的时光，一切的根源是她的脆弱与寂寞，事到如今，她连愧疚的对象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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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就在你神魂里，”延维帝君摇了摇头，“它出来陪你一段时间，又回去了，你能说那百年时间不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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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口：“犬妖也是，他陪你十年，不作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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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肃霜好似喝茶呛住了，猛烈咳嗽起来，咳得半晌直不起身，半杯茶泼在案上，她立即施术清扫，好容易咳嗽停止，她抬起头来，两眼咳得通红，面上却笑若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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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您把我吓的。”她哑着嗓子撒娇，“我知道，都是弟子心性柔脆，不够果断坚决，师尊不是要在附近建新洞天？弟子重归师门，从此一定潜心修行，乱七八糟的过往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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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帝君没搭腔，只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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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干咳了几声，明珠耳坠晃着晃着，终于安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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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要来，在长风山的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想过，师尊当年究竟对犬妖的真身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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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自己双目不便，很多东西未曾察觉，直到跌落众生幻海，重温往事，她才惊觉自己错漏了无数微妙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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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从未当着她的面与犬妖说过话，他的态度看似淡漠无视，其实是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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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肃霜还会跟师尊唠叨与犬妖相处的有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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