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2节

唠叨多了，师尊便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你要以修行为重，何必成天与他扯三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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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曾以为师尊是觉着她与下界小妖来往过密，不大妥当，但其实师尊心里明白犬妖身份不一般，在隐晦地提醒她，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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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时已看出他来历不凡，”她低低说道，“也是因为我太脆弱，所以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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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帝君却摇头：“为师并未看出什么，四情投入下界，哪是如此容易被察觉的？为师只是觉得那犬妖不似寻常妖类，心存疑惑罢了，他不害你，为师便不干涉。直到龙渊剑下界，为师才醒悟他身份特殊，那时已什么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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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揉着额间宝珠封印，像是要把它按进骨头里，脸上又现出笑意，甜丝丝地说道：“早知如此啊，我天天赖在师尊的洞天，不去天界当什么侍者，日子可比现在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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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至少犬妖一直光彩夺目地活在记忆与梦境里，最璀璨的光芒，最温暖的颜色，他可以一直活着，一直美好单纯。她确实得到过世间的美好，哪怕短暂而虚幻，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最宝贵的东西被人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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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吉灯还是肃霜，她们都努力为自己拼凑天光，试图在破碎的废墟里建起心安的家园。天上地下风雪茫茫，她在雪里独自走了太久，得见火光，欣喜若狂，可那团火是毒火，她中毒太深，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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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曾和我说，情痴情怨从前不少，以后也不少，只要不当一回事，它就不是事。”肃霜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您说的对，我以前做不到，可以后，我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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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帝君静静打量她，温言道：“做不到便做不到，又有什么大不了？天上地下，似水德玄帝那样的，能有几个？他的境界也是顺势而为，逼着自己铁石心肠，那叫逆水行舟，保不齐要出更大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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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又踱步至窗前，月光已从窗棂移到了地砖上，一地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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