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几许,空劳服食求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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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尸蜕等秋草,谁治金棺葬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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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遁世饮醇酒,醉消三万六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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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琛几分出神地重复末句:“不若遁世饮醇酒,醉消三万六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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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侧躺着,脑袋靠着坐在那里缝衣裳的桃儿,睡得十分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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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紧挨着贞仪,眯着眼睛也在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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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琛拿着那篇灵气超然的诗文,看着船头熟睡的女儿,眼底俱是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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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又想到三日前,同女儿谈及江南文人们为皇帝下江南所赋之诗词文章,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贞仪笔下竟显出抨击的鲜明颜色来,以《五色鹦鹉》为名,借鸟喻人,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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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错奇毛共讶看,陇禽一种致应难。羽仪漫混朝阳凤,空有文章眩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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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堂而皇之地抨击那些诗词文章花团锦簇华而不实,不言实物不书实事只知附庸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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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琛彼时愣了好大一会儿,他甚至有些恍惚地想,他好端端地一个书香女儿,怎突然变得这样“尖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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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再看手中这篇酒后诗,王锡琛方才意识到,他的女儿并不是突然变得尖锐了,而是在这漫长的远游路上,在这挣脱了大半拘束的成长途中,终是慢慢显露挥洒出了她原本的狡黠与锋利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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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王锡琛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狡黠与锋利必然是源于过人的天分与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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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生前对贞儿的另眼相待从不是没有缘由的……只因是女儿家,他这个做父亲的便一直未曾真正去正视女儿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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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正视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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