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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却并没有笑，而是略有担忧地望着李芳岩。李芳岩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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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她说，“就是日积月累的小事吧，积累到一定的临界值，就不再能继续下去了。……小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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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有些忧心地应了一声。李芳岩笑着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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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映，”她说，“俞越说，你喜欢我，是喜欢我的高风亮节，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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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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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内敛的麻醉医生忽然直白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舞蹈演员有些不适应地用手背挨了挨自己发热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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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垂眸，有些喃喃地自语：“可是，我不是高风亮节的人……我心里的阴暗和挣扎，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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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一顿，抿了抿嘴唇。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李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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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半瓶的白酒被麻醉医生一个人喝去了，酒意上涌，李芳岩的社交外壳开始逐渐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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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云“酒后吐真言”，常年清醒的麻醉医生这时应当是已经醉了。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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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思都不在了，”她自嘲地笑笑，“我这个医生，做得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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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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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慧思”这个名字被芳岩说出口来，池小映终于确定，李芳岩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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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抿嘴唇，轻声地开口，柔和地问道：“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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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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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慧思，所以选择成为一名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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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意引人倾诉心事而抛出的问题。而醉意上涌的李芳岩心不设防，毫不意外地点点头，开始倾吐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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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医生笑着点头，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对我来说，从事什么职业都无所谓。慧思选择了华大医学院，我也就选择了华大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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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遥遥地向窗外举了举杯，脸上流露出一种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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