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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看看她，也慢慢地将一杯酒啜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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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脸颊微红，眼睛明亮，不知道是酒精的迅速作用，还是灯光笼罩，她的眼睛好似林间小鹿，温柔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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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池小映轻松地说，“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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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用手指转转酒杯，没有说话。池小映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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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医生应该已经和你聊过了我的想法，”她说，“你觉得怎么样？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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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快，也许是李芳岩和池小映之间，本来就已经是尚可算亲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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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芳岩听见池小映问：“你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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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并没有觉得气氛变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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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上涌，医生用手背贴贴自己的脸颊，自己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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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事啊。”她说，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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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也笑：“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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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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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杯酒不够上头，我们可以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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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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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失笑，气氛倒是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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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大伤身，”麻醉医生说，“不用了。……小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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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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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地说，”麻醉医生摸摸鼻子，“我就是……很意外，非常意外。其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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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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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顺利撕开了一道谈话的口子，也不再感到不知如何开口；麻醉医生沉吟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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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映，”她坦诚地说，“上一次我们聊过之后，你对我来说，已经是可以交心的朋友，我很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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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还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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