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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孩曾经因为迫切地想要向观众证明自己而躁进，而池小映帮助她打磨掉了这一种浮躁。她现在是真正意与形合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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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一瘸一拐地撑着假肢，悄无声息地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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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经理为池小映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关心地问她：“复健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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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说：“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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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有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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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残疾人补助津贴，和失业救济。”池小映说，“还可以周转一段时间，您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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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经理沉默一下：“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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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想好。”池小映低一下眼睛，再抬起来，“您也知道，除了跳舞，我什么都不太会。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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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经理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困难，一定告诉我们。小池你对剧院的贡献，我们心里都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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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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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歪地离开剧院的时候，她回过头去，最后看了一眼春天歌剧舞剧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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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池小映的舞台还在继续，幕布照常升起，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缺了谁就不能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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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李芳岩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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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空吗，”李芳岩说，“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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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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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和李芳岩这一次约在了路边的家常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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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入夏，天黑得晚了，街边的小吃店与大排档格外热闹，烟火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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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人间烟火气里，池小映站在街边，穿一条阔腿的长裤，掩盖了右腿的假肢与残疾。她笑意盈盈地向李芳岩招了招手，站在餐厅门前，和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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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看上去恢复得很不错。医生不由得也牵出一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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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李芳岩第一次看见池小映平安健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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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康复中心里，池小映的模样都有些憔悴；之前共进晚餐时，病人或多或少还在术后恢复期，状态也不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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