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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李芳岩，目光里其实已经透出一种清晰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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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如何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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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芳岩踌躇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只是，我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没有什么精力去想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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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医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端起酒杯，像在掩饰什么一般，仰头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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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放下，芳岩自己一顿，然后苦笑着揉了揉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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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针对你，”她说，“是我自己现在一团糟，一团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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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医生的将话说得尽量委婉，但也诚恳而直接。池小映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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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她说，“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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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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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你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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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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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池小映问：“为什么你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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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有一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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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出乎医生意料之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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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之前，李芳岩其实猜想过，池小映面对自己委婉的拒绝时，可能会有的一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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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失落；或装作若无其事地掩盖伤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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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池小映对她这一方面的意动本身即是一时冲动，彼此将话说开了，也就恢复朋友之间的轻松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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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应当是一个通透的人，李芳岩不确定地想，也许她不会对此过多介怀，会直接洒脱放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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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医生确实没有想到，面对自己的拒绝，池小映会是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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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温柔和气的舞蹈演员神情专注地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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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为什么现在你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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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看着对方琉璃一样通透干净的眼睛，忽然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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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院里的医闹和慧思的脸在脑海中交替浮现，李芳岩倏地偏过头去，将一杯烈酒仰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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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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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池小映没有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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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她认认真真地看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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