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轻声道:“东宫之名,从今往后,不止于宫中。”
朱标却道:“他们信我的言,但还不知我的行。下一站,要让他们知我不只会说。”
四月初四,东行至双桥镇外百草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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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塾虽不为名学,却以实学教人——不讲空理、不背八股,只讲如何种田、记账、制秤、量地。
朱标甫一踏入,便被三名学子簇拥着拦住,拦路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衣衫整洁,神色坚毅。
“殿下此来,是讲仁义,还是讲活法?”
朱标一怔,拱手答道:“皆讲。”
“那请殿下入田试耕,入灶试火,若不能识米分两,便莫来此讲仁义。”
随行内官顿时色变:“大胆!你敢如此对太子?”
那少年不惧:“若连我都不敢直言,怎配讲‘实学’二字?”
朱标轻轻抬手,止住内官:“此言有理。”
他脱去外袍,卷袖入田,至灶间熬浆、量米、磅盐、配药,一一不拒。
傍晚时,朱标坐在土台之上,汗水濡湿衣襟,衣摆沾泥,但面带笑意。
那少年终于俯身行礼:“我等,愿听太子讲一课。”
朱标道:“你叫何名?”
“赵良田,双桥镇人。”
“赵良田,”朱标顿了顿,“你我之后再见,我会记得你今日一言。”
夜半,朱瀚得报,朱标入田、灶间之事已传至京中茶馆,坊间皆道“太子能屈能伸,不耻下问”。
朱瀚闻之,轻哼一声:“不过是临场应变,不算什么。”
石安子却低声道:“王爷,不是每个临场应变的人,都敢让衣服沾泥的。”
朱瀚沉默一会,忽然起身。
“备一份礼,送去双桥赵家,别惊动太子,只说‘东安伯赠’。”
“东安伯?”
“正是我七年前在云南时曾封的一个小号。赵家不识我,但这情,我记着。”
四月初六,朱标行至香山下宁川学堂,此处乃小官之子多聚之地,虽学问不深,但颇通俗务。
朱标设一讲座,不论生籍贵贱,只问一句:“若你为吏,先做何事?”
一名年幼生徒举手道:“先查田地册。”
朱标笑:“为何?”
“因为田是人命,若田出错,税就错,人便怨。”
朱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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