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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会。”郦壬臣立马反驳，“臣不是那样胆小之人。只是当年还不太懂得天恩难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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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难测？”刘枢默默重复了一遍，她想去握住郦壬臣的手，但听到这一句，又缩回来，思索片刻道：“这话没错。但凡事总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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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来告诉你那个秘密吧。”刘枢凝神看着郦壬臣，“你还记得我说过君王之爱与普通人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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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记得。”那是刘枢在观星台说的话，郦壬臣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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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看向窗外的月亮，春天的夜晚带着湿漉漉的潮气飘进殿内，她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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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喜爱，只想着和对方永远呆在一处便是莫大的幸福了，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但君王的喜爱却不能效仿此道，当年是我不懂，终于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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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端详她流露出落寞之色的侧脸，心里也跟着沉下去，“请王上不要这么想，您方才还劝解臣，说一切都不是臣的错，可您为何自己仍想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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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回过头来，就看到了一双柔软的眸子，那眸中的温润像春天的雨水，抚平了她的落寞，让人不禁想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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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轻叹一口气，道：“母后说过，君王的一切感情都要与常人不同。这么多年，我一遍一遍去回想当年的事，总是不知所措，不知所为。直到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直到我确定你就是归霁的那一天，我终于明白，君王之爱应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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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不大，却坚定不移，同时轻轻握住了郦壬臣的手，郦壬臣颤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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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道：“为王者，如果真的喜爱一个人，与其保护她，不如让她拥有自保的能力，让她做任何想做的事，让她万众瞩目，让她威望非凡，让所有人都不能轻视她、伤害她，包括我自己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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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便是刘枢爱人的方式了，也是她埋在心底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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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霁，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吧。”刘枢轻轻抚上了那张清秀如画的脸，“从现在开始，我们谁都不必害怕了。&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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