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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细雨，润物无声，这话过分的温柔，郦壬臣的湿泪也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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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昨天，她也终于认清了自己，她在这世上并非了无牵挂的，不然也不会踏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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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一直是她不敢深想的牵挂，只是她没料到，对方也想了自己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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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细雨从天上飘下，像一串串珍珠一样滴在窗前，月亮被薄薄的云层遮盖，只露出羞怯的一角，刘枢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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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受寒了，臣为您关上窗户吧。”郦壬臣起身合住了两面的窗子，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见刘枢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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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王上怎么这样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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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起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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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又拉住她柔软的手，继续道：“你看这内殿如此广大，是为了衬托君王的气派才这样规划的，其实一个人哪里需要住这么大的屋子？你再看这龙床如此宽敞，用料如此奢侈，也是为了凸显君王的高贵才这样建造的，其实一个人睡觉哪里需要这么大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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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的语气有一丝孤寂，“寡人……我小的时候其实很怕黑，也很怕一个人呆在这望不见头的屋子里，更怕一个人睡在这样一张空旷的床榻上。我对母后说，床帐放下来的时候像鬼影，孩儿睡不着，希望她能陪我，但是母后却说国君哪有和母亲睡在一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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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微微启唇，欲言又止。刘枢继续说：“我又悄悄和乳母宫女说，想要她们夜里陪着我，她们却一个个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那是滔天大罪，说她们没有资格。我那时候很困惑，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最尊贵的人，却总是留我一个孤单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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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郦壬臣所不能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的童年，但仅仅听着这些话，她的心中也浮起一抹不忍，“王上那时候几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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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两岁吧。”刘枢道：“从记事起，我便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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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了然，怪不得刘枢的信中总问她想不想来陪她，仿佛这是顶顶重要的问题。这些在郦壬臣的童年里从来不缺的东西，却是刘枢从未得到过的，哪怕是一句关怀呢，哪怕是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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