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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刘枢进了内殿。这内殿她并不陌生，汉王假死，病发，群臣逼宫的那一天，她们就曾一起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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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拍拍手，宫人端上两盅安神茶，又井然有序的退出，刘枢不喜欢闲杂人等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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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汤香气馥郁，闻之使人心神放松，刘枢坐主位，郦壬臣侧位，她们一边喝茶，一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正经的仿佛一对平常的君臣，但谈话的地点和话题又超出君臣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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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寡人当年就是在这张桌案上写的那些信笺。”刘枢指了指龙床旁边的漆木桌，“我每天晚上偷偷的写，等睡下的时候又念着你会给我怎样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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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的眼神颇为怀念，她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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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瞧了一眼她，表面没有回话，但是心中已经给出了回答：我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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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清她们当时那种青涩的感情是什么，友情也好，情窦初开也罢，十年后再想起来，很难不让人怀念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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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饮了一口热茶，缓解了咳嗽，看向郦壬臣，“子冲那个家伙，当年还给我撒谎，让我一度以为归氏的女儿是个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满脸疮印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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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郦壬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符将军竟那样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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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厚道，亏得兄长归灿还把他当挚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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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刘枢笑道：“青霁如此品貌，恐怕那时想要与归氏联姻的大夫可不止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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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刘枢这几年的调查，知道许多九卿大夫当年都想和归氏牵点关系，貌似高傒也去归氏府邸谈过提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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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高氏，郦壬臣的神色黯然下去，道：“都是那东郭相士的一句预言惹的祸，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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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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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轻轻说道，放下茶盏，开诚布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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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为此自责，但这不怪你。以高氏的野心，与归氏总有一斗，谁阻止他，他就会陷害谁，这不是你的错误，更不是我们曾经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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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将坐垫向郦壬臣移动一步，直视着她。郦壬臣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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