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殿内对龙凤和鸣（大家伙五一放假快

眉间皱褶时，带起细微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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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需用蜜水养着，在陶罐里闷足九九八十一日，开罐那日若遇着阴雨，香气便要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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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答，他已自顾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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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养在深宫的牡丹，非得经历场暴雨，才知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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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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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英心头一震，她知道苏夜在说什么，大乾这株养在暖房里的牡丹，早该被移到天地间经经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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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亲眼见着父王最爱的十八学士牡丹被战马踏成烂泥，见着太庙的青铜鼎沦为阶下囚，那些大道理忽然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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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砖缝里的蒿草，几年来时还不过寸许，今朝倒要齐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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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忽然蹲下身，白袍浸在香灰里也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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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怪不怪？这草偏生从龙纹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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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拔起一株，草根上还沾着片龙纹地砖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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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英望着他掌心那抹新绿，眼眶忽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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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幼时在太液池畔，顾长卿教她辨认蒹葭与荇菜，说“治国如育苗，急不得也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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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蒹葭苍苍处只剩焦土，育苗的人化作黄土一抔，倒让野草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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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英，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在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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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忽然抬眸，伽楠香随动作荡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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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扪心自问，若重来一次，你真愿见顾太师领着残兵守到城破？见那些百姓像羔羊般被拴在囚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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