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殿内对龙凤和鸣（大家伙五一放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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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司洛英在残垣间徘徊的背影，忽然想起去年中秋在横州城楼，她也是这般望着天边流云，只不过那时她腰间惊鸿剑穗缀的是翡翠螭纹，而非如今这串与他佩玉同源的东珠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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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的琉璃瓦，还是工部那帮老顽固监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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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英忽然驻足，足尖踢开半块焦黑的椽木，露出下面隐约可见的“永徽十三年造”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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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着瓦当该用孔雀蓝还是赭石色，父皇与御史台吵了三个月，最后还是顾太师搬出《营造法式》，说赭石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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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晨风卷着焦糊味掠过耳畔，司洛英忽然觉得喉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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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朝堂争辩、那些匠作监的争执、那些父皇批阅奏折到三更的烛火，此刻都成了瓦砾堆里的蠹虫，啃食着她记忆里的大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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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伽楠香混着晨露气息漫过来，惊得她指尖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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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扶住她臂弯时，掌心温度透过冰凉的玄甲渗进来，倒像是寒冬里握了块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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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英喉间发紧，目光越过苏夜的肩头望向丹墀，十二盏青铜灯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玉玺被随意倒扣着当烛台，烛泪在“受命于天”四个金字上凝成血痂般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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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早算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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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横州起兵那日，从你往我营帐送并蒂莲开始，就等着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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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转身，玄色大氅扫过满地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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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不退反进，伽楠香混着晨露的气息将她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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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英可知，我为何独爱伽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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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摘去她发间沾着的碎瓦，指尖抚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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