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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学会走路以后,就自个儿搬了个小马扎,放在树旁。
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小马扎上,含着指头眼巴巴地往细细的树枝上看。
每当有人路过问我在干什么,我就回答说看枇杷。
时间长了,大家都传言我爹娘生了呆娃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院子里的那棵小树杈子,也不知道和其他孩子一起去玩。
偶尔有邻村的来串门,路过我家门口看见篱笆墙里的一人一树。
便有我们村子里的人主动开口解释,他是在看枇杷呢。
久而久之,村里人就渐渐开始用枇杷树下的来指代我,后来嫌麻烦就直接简化成了枇杷。
连带着爹娘也开始这么唤我。
“枇杷,你怎么想的?”
爹哑着嗓子的问话将我从过去的回忆中唤醒。
我瞅瞅那棵树,又瞅瞅神色哀愁的娘亲,最后才又将视线挪回到爹的脸上,与他对视。
男子厚黑的面庞灰扑扑的,像是蒙着层洗不去的黄土。
我知道那其实不是真的黄土,而是一种土色。
在这个村子里,几乎人人如此,或多或少,或轻或重。
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吃饱饭是什么时候了。
我说:“爹,我想试试。分开吃饭总比一家人一起饿死的好。”
娘亲听到我的话,先是有些不可置信想要起身阻止些什么,可是听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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