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牵过细丫头,随手将一串铜钱递到了杨二伯手里。
细丫头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被陌生人拉扯着往河岸边走,才后知后觉地哭嚷出声。
杨二伯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管低头专注地数着手里拿一串铜钱,来来回回。
隔着好一段路,细丫头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杨二伯都没有抬头。
我把杨二伯家的事情,包括那串数不清的铜钱一并讲给了爹娘听。
他们都沉默着,好一阵没有反应。
在他们沉默的空隙,我抬头看向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枇杷树出了神。
这棵树来历不明,似乎是自己从墙缝里钻出来的。
枇杷树冒头的那一年,刚好娘亲怀上了我。
原本要被爹铲掉的小树苗苗,在娘亲的请求下保留了下来。
娘亲觉得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她是个善良的人,想给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积福。
爹说,那棵树长得不正,留着也养不活,活下来也结不了果。
但是架不住娘亲的再三恳求,于是就留了下来,也不施肥也不浇水,就等着它自生自灭。
没想到的是,这棵枇杷树真就这么坚强的活了下来。
不过,就像爹说的那样,树是活了下来,可一直都不见结果。
我不懂这些,小时候单知道这是一棵枇杷树,就总是央着母亲抱我去看树上有没有结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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