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笑着推搡着玉漏,恨不能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摔出去,“老太太愈发疼你了。”
一大早跟去的人就在门上候着了,老太太先遣人到玉白寺打了招呼,叫那里收拾出一间清静禅房来给玉漏休息。
玉漏扭脸笑道:“我不过是怀孕,又不是瘸了残了,哪里就连路也走不得了?这才不足三个月,依你的话,等月份大起来,我索性连床也不要下了。”
玉漏抿着嘴,自从确诊出孩子,他就忽然变得有些迷信起来。她犯了他的忌讳,晓得他不高兴,少不得走到跟前去哄他,“你还不走?今日不是纪家请客?”
“那你席上少吃酒。”
出门便分道扬镳,玉漏自往北去,那玉白寺在闹市,香火惯来鼎盛,池家只玉漏一人出来,因此没叫清寺。到的时候赶上午饭,人正多,老法师将玉漏请到禅房先歇息。午饭是府里预备好了带来的,不过借寺里的灶房热了上来。
一时人散了,翡儿才出去请了玉娇来。玉漏对丫头们只说是娘家表姐,凑巧今日也来进香,便请来屋里聚聚。
“你一张嘴就没好话。”玉漏嗔她一眼。
玉漏笑道:“我有了孩子,想积点口德。”
“你要生个儿子,池家迟早就是你的了。你们二爷死得早,生前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
玉娇听她这话好像意有所指,没搭腔。
么结果?至多不过娶你做小,是谁从前心气那样高,不是看不起给人做小?”
“此刻你年轻,当然这样说,那往后呢?何况听三哥说,朝廷的旨意估摸着这几日就要到了,怎么处置大爷还不知道呢,将来如何,你都要有个打算。”
玉漏马上放下茶碗,“噢,听你这口气,要是他一辈子不死,你还真预备这样一辈子不明不白地跟他混了?”
玉漏呷了口茶,咕哝一句,“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下晌归至曲中,进门秦家妈便迎上来,抑着声气朝楼上指指,“大爷来了。”
“衙门里出来就一径到咱们这里来了,家都没回。我看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意到咱们家来躲事的。我说你上庙里烧香去了,他也不走,在楼上睡了一觉,才刚醒没一会。”
她轻咳了一声提醒,“昨日你不是说不过来的嚜,做什么又过来了?”她笑着弯腰朝楼下要茶,把屋里的窗户都推开,最后推到榻上方的窗户,“你也不嫌闷热。”
“出什么事了?”
玉娇忙坐下来,“因凤家的案子?”
道旨意。
“我这事根本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到四川去做个库使,和发配也差不多。”
“也不单为这个。”兆林向前坐起来,也坐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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