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委顿,“我是怕我们老太太知道后,不定发多大的火。早上太监来传旨的时候我父亲不在衙内,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有人告诉他,这样大的事,他知道了也不敢瞒我们老太太,没准这会连他也正在家挨老太太的骂呢。”
大老爷连头也不敢抬,忙伏在地上,“都是儿子教子无方,累得家门无光,老太太丢了脸。都是儿子和孙子的不是,老太太息怒。”
玉漏刚走到场院中,就听见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吼出来,吓得没敢动,从未见她老人家发过这样大的火。丁柔向她迎来,问有什么事,她忙摇手,“没什么事,才刚从庙里回来,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怎的?”
玉漏明知是为什么事,却仍旧作出震恐的模样,“敢是大爷犯了什么事?”
这是自然了,皇上下令给革职的人,难道老太太将来还要做主把长阳侯的爵位承袭给他?这杆秤只能偏到他们这头来。何况他们祖孙原就没多少情分,乍然分离五年,更要形同陌路。
回去一看,池镜不知几时也归家来了,想是刚进门,还没换衣裳,正坐在小书房窗下吃茶。玉漏一看丫头们不在,忙过去把这事说给他听。
“还说大爷呢,这时他也没在家,方才我从老太太那里出来,老太太正打发人找他去呢,一会找回来,免不了一顿打。”
“又不是叫他一个人去,自然要打发些下人跟着去服侍。”
结同心(十五)
玉漏和他说玉娇,“我劝她早日有个打算,她听不进去。她那个人就是这样,顾前不顾后的,难道真在曲中那地方住一辈子?”
似乎不是什么好话,玉漏嗔了他一眼,“你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