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可无。青竹成日在咱们屋里进出,饮食起居都经着她的手,等同咱们的小命握在人手中,怎能安心?所以这回你一定要劝着老太太一点。我想他们有旧情,二哥也抹不开这情面,还是会拣她。”
实那一个根本不爱她,这一个也根本不信她。
一路走来,给那暴烈的太阳晒出满头汗,汗水浸入皮肤里,感到轻微的干裂和刺痛。她在湫窄的一片场院中定住身,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青竹目怔怔地望着他走到跟前来,忽然问:“你是从哪里把我拐来的?”
青竹又在场院中站了会,随后钻进西屋乱翻一阵,上晌贺台给的那罐子东西分明是给她胡乱塞在了这屋里。原来是滚到圆角柜底下去了,她趴在地上伸长胳膊去够,皮肉给柜子杠得生疼,也不觉得。终于给她扒出来,举着那小白瓷瓶对着窗户望。
她本来不依,随便将罐子丢在这里,不承想三回九转,回去听见了池镜那番言语。他的确没心没肺,服侍他一场,又不是今日才认得他。可想不到他非但不曾对她有意,连信也不曾信过她。亏她服侍了他这些年!亏她空等了他这些年!
连贺台也只是利用她,以为他和她同样是寂寞的人,总会有几分惺惺相惜,可他也
络娴自然一见青竹就没好脸,以为她不过是想藉着两房斗气的时机攀高,因此她福身行礼,她也微微侧转身去,不受她的礼,只瞥她一眼道:“你这大礼我受不起,我又不是你的主子。”
“呸、”络娴向地上轻啐一口,“就是要封姨奶奶,也不是封你,别打量你和你们主子能称心。满府里那么些年轻美貌的丫头,我偏要拣别人。”
络娴脸色一变,不得不转过来诧异而认真地看着她,“二爷说的?”她有些不信,上下瞄她,不屑地笑了。
撂下这席话,青竹也不理她如何生气,一径回到房里来,果然午间就听丁香绘声绘色地说二奶奶和二爷吵得厉害。
青竹倒很淡然地一笑,“真的。”
青竹没说什么,只将嘴角木然地往上一抬,笑不似笑。
青竹道:“高兴得过了头,就看不出高兴来了。”
“是我告诉她的。”青竹一句将她的话锋剪断,在金宝惊诧的目光中,想着哪还有什么往后?
有小丫头端着两碗冰镇百合莲子汤从廊下转过来,是等池镜玉漏午觉起来好吃的。青竹望到那白珵珵的瓷碗上去,眼里的泪光或是寒光一闪,便搁下绣绷去接手过来,端进小书房里去。
两茫然(o六)
池镜洗漱完,要去端莲子汤,她先一步端了碗给他,眼睛流烁着光,令池镜留意她一眼。他那微笑有些心照不宣,像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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