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自己心下又后悔,不该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便走去蹲在他膝前,脸偎在他腿上。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青竹耳中,便私下将贺台请到她张表叔家中理论。经过这一场这边推那边让,纵然于她是件大喜之事,也很难高兴得起来了。她坐在榻上,笑颜干瘪,半晌未得一句,任由那嗡嗡的蝉嚣莺嚷从耳畔滑过来又滑过去。
贺台笑笑,“可不是越来越坏嚜,如今是数着日子在过。”
她也笑了笑,“所以后头的日子,只想拿来陪二奶奶?”
她还是笑,越笑越感到悲哀,“也没什么,就是他们说你答应了老太太封个姨娘,不过在人选上有些犹豫。从前我以为是我们没际遇,现下明白了,是你根本没想过要我。”
青竹敛了笑意,“我怨他什么?我跟他原就清清白白的主仆,怨得着他什么?”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青竹也迷惘起来,想到池镜那日坐在书案后头,手里卷着本书,眼也不看她,却忽然和她说:“我预备和老太太说,把你送去二哥院里,封你做姨娘,想必你也乐意。”
“他们没理由不答应。”池镜放下书来,欹到椅背上笑着,目光淡淡地在她身上溜一遍,就歪着落到书上去了。
越往前追溯,那目光越是深刻。不确切是哪一年,他回到南京来,一进院看见她,便说:“你愈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然而他一径从她身边走过,走到廊下,又对金宝说:“唷,连你也长成个小美人了。”
她惘然至今,在等待中随波逐流,要不是贺台提醒。她想他提醒她的目的也无非是为自己开脱,就又笑起来,“你不情愿就说不情愿,何必又赖给我?我也没有逼你一定要封我做姨奶奶。”
把青竹问住了,谁知道池镜是什么道理?偏回到府里来,房中无人,听见玉漏也在卧房里这样问——
其实猜着了个大概,想必池镜也知道了青竹和贺台原本有私的事,所以试探。
玉漏咽了口,抬头瞅他一眼,带着小心的神色,“噢,你原来是吃醋。”
“难道不是因为青竹和二爷——青竹原是自幼跟着你的人嚜,你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
玉漏一时醒悟,怪不得那时候青竹急得那样,如何求他他都不帮忙,原来不是他事不关己,是存心要赶青竹走。
池镜见她有些防备,索性就同她说开,“你真当他面上和善,心里就善?我明白告诉你听,江正落水之事就是他一力作成的。”
“这种事要什么真凭实据?可也不是我胡猜,横竖我有法子知道。”他一把揽过她来,颇为淡漠地一笑,“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可防人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