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安慰人,只好顶着这难堪僵硬地坐在这里。从前宽慰丫头们的话有一箩筐,常逗得人家破涕为笑,不过真到要紧的人身上,却是手足无措,觉得那些玩笑都是些无聊的废话。
还从未有过如此窘境,过了好一阵,池镜把下嘴唇舔舐一下,歪着脸
玉漏全没兴致,这时候也有点怕见人,“哪里逛去?谁家奶奶往外头闲逛?”
那时候能一样么?玉漏嗔他一眼,又垂下脸去,“我去睡会午觉好了,你爱逛只管逛你的去。”如此厌厌走入房中,看见他也跟进来了,便回头睇一眼,“你不是要出去么?”
她娘好容易来一趟,必定不肯这样轻易就走。玉漏坐到床沿上去,因问:“你怎么说的?”
“她就肯?”
“抱怨什么?”
金宝越说声音越低,方才去络娴屋里请人时,看见秋五太太和那些人笑成一片的样子,好像不知道人家是因为她可笑才笑。金宝在那院的丫头婆子跟前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玉漏气得睡下去,翻身蜷在床上,手垫在半边脸底下,想哭又哭不出。
很随意的口气,完全像是哄人的话,玉漏也没当真,就笑了下。池镜没说话,只将眉头在她背后暗暗打了个结,思虑着什么。
晚饭随意吃毕,听见老太太打发丫头来叫,玉漏不知什么事,忙过去。老太太因问:“听说你母亲今日进府来了?也没人告诉我一声,好歹该治席请她的,谁知我问丫头,又说她已回家去了?你怎么不留她在家歇两日?”
老太太先已问清楚了丫头,知道她娘是络娴私自请来的,那一双老辣慧眼,还会看不穿络娴想要奚落玉漏的目的?偏要问:“听说是二奶奶请你娘来的?事先也没告诉你一声?”
这世上之事,压根就没有是非对错可判,玉漏感到一阵沮丧和灰心,脸上无精打采的表情,“二奶奶大概也是好心,见我娘从没进过府里来做客,就请她一回。”
她年轻的时候也遭过如此奚落嘲讽,因此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自然是想叫大家比比
倒奇怪,池镜哄她许多话都没能替她开解,竟然在老太太身上得到一丝安慰。也许因为老太太就是她的先例,明摆在眼前,将来也要像她一样做得了一家之主,那些奚落自然能变作追捧。
料定老太太会答应,因为是占理的事情,也能为府里省检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