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收拾出间屋子叫三爷躺躺?”
未几小丫头送了新茶进来,见有玉漏陪着,又自外头忙去了。玉漏见他吃了半碗茶,脑袋靠在椅背上,又不说话,又不走,仿佛要和她耗个天长地久。
玉漏心想,他还是不说话的好,不说话的时候人起码要真实一点。
他坐直一点,敛着眉头,“一会回去是该叫丫头们捶捶,你不知道今日我为你跑了多少路。”
池镜笑着看她一回,又朝门外看一眼,“出去说,我有东西给你。”
他笑了笑,一径起身往外走。玉漏跟着出去,撞见个丫头,她对人说:“池三爷要走,我去送送。”
春风扇(o九)
打开是对红玛瑙
“钱倒不值几个,要命的是为了它,折腾了一下午。”
无论他是怎样不耐烦不情愿,也终归为她付出了一点艰辛。男人一旦付出一点,就会想着回报,果然得到点回报,又贪心地想要更多,便不由得要付出更多,直到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池镜睇了她一会,倦淡地笑了下,“来,我给你戴上看看。”
凤家自缺了人手后,就不大打理园中草木了,这假山底下苔痕露冷,罅隙里乱遭遭长出许多荒草来。玉漏看着他的脸,一时看迷了,忽然想起那些妖精鬼怪的故事的结尾,往往是女妖精以色诱人不成,反给书生以情迷惑了心,落得个惨淡收场。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抬手摸那只耳朵,“我自己来好了。”
玉漏顺着耳垂往下摸,摸到那颗小小的红柿子上,觉得是颗火星子蹦到了手上。
玉漏抬额看他一眼,“你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我呢?”
玉漏还在笑着,他便摇摇手拔腿走了,不要她再送。玉漏只好往回走,两只耳朵还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