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写信问了一句。”
池镜摇了摇手,表示不值一提,而后低着头在案前给大家斟酒。
席上大家吃酒行令,那姓周的又提议以送别为题,大家相继填词,叫姑娘以琵琶相合,即兴而唱。轮到凤翔,他不擅作词,也勉强一首,最尾两句唱的是“道旁春草寸寸深,香闺离泪行行重。”
众人轰然一笑,凤翔一时窘得脸红,忙摇手道:“柳琴姑娘愈发会取笑。”
柳琴反问:“那凤大爷是在这里担心谁哭呢?”
那周相公向柳琴附耳几句,柳琴登时大悟,笑着起来朝凤翔连福了几个身,连道了几声恭喜,哄得凤翔不好意思,忙提酒岔开这话。
凤翔不擅拇战,几轮下来,醉得路也走不动,自然是由池镜送回家去。
俪仙因问:“是谁在那里陪着?”
按说俪仙该亲自去谢一句,可她一向就懒得应酬他们池家人,咕哝道:“又不常到我们家来的人,这时不说走,又赖在那里做什么?做了回善事就勤等着当菩萨,指望谁去跪他不成?”
玉漏换了衣裳往那厅上去,路上还在想,往常邀池镜勤来凤家来坐坐他也不肯
果然到那厅上,池镜藉故遣走陪着说话的云主管,“烦你进去替我向太太请个安,我就不去了,免得劳累她老人家费神说话,我在这里等着。”
玉漏见他一副反客为主的神气,心里的弦不由得松了松,还真怕隔着好几日未见,两个人又会恢复以往那种半熟不熟的样子。她不是没有重头再来的本事,只是累得慌。好在他这回开门见山,一句话就把彼此拉回到先前马车上的气氛。
“谢我什么?”池镜明知故问。
池镜淡淡笑着,坐直了身,扣着两个指头把腿上的尘土弹了弹,“这么客气?”
池镜远远看着,先也是笑,后来不禁警觉起来。每逢说到这样的话上,她多半是微笑,好像在对不起凤翔的事上,她没有一点责任。
玉漏睁圆了眼睛,“你也吃了不少?”
他们这班人里,仅有唐二是在席上以“常胜将军”闻名,因为他好吃酒,算是“久战沙场”,得胜经验自然比旁人多。玉漏不知他是不是意指唐二,也许只是随口说的。他的每句话似乎都值得她严阵以待。本来嘛,男女之事就是一场战争,敌我分明。
那些话不算,张口就来的,恐怕连他自己也没细思细想过。他人还是那个冷的人啊,心也还是那颗凉的心。
她问:“那你此刻要不要紧呀?”
赶上云主管进来传凤太太的话,“太太说多谢三爷常记挂着,嘱咐您别忙着走,天色还早,多在家坐会,等身上酒气散些了再出去,没得再给风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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