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半身风霜半身春色,阙之渊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嗯。都准备好了?”阙之渊沉声。
“好。辛苦了。”阙之渊点了支烟,后座的玻璃降下一条缝,风雪携着异乡的寒意灌进来,阙爷眯起了眼睛。
“都到了,在家祠候着。”
时机已然成熟。当初那些加注在他父母血亲身上的仇恨,他要一并在今天清算掉。
阙之渊走进阙家家祠的时候,所有人纷纷侧头看过来,然后又各顾各的扭头议论纷纷。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么个年轻人身上。
“你怎么才来!今天这么重要的家族会议,也不早点准备!”属于阙之渊“过继”的那一支旁支的族老低声呵斥,眼里充满了轻视。
阙之渊罕见的没有低眉顺眼,只冷冷对着身后跟随进来的“司机”扬了扬下巴。
“哎哎哎你!阙之渊你要干什么?造反了?!”
阙之渊眼神示意,那人立刻拖着宛如死狗的所谓“族老”,跟在阙之渊的身后大步流星走上高位。
“反了天了!”
高台之下瞬间沸反盈天,叱骂声此起彼伏。
原本乌压压沸腾的人群在这种强势的威压下竟然迅速安静下来,半分钟内,阙之渊一言未发,全场竟鸦雀无声。
“从今天起,阙氏没有旁支继子阙之渊,只有阙原。”
“胡说八道!”有人厉声呵斥,“阙原是长房嫡子,长房嫡出一脉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没了烟火!哪儿冒出来的阙原!滚出去!”
“你……”
整个过程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两分钟之内家祠里站着的所有叫嚣的人都被打晕然后迅速拖离会场。
“现在,还有人不服气吗?”阙之渊冷声。
阙之渊一向懒得讲道理,当初第一次见到罗闻,他也是这样。如今,他还是这样。
除此之外,他就只有杀伐决断,野火过境。
阙之渊临空一抛,厚厚一沓罪证雪花一般漫天飘洒,带着几十年不为人知的阴暗罪孽狠狠砸向祠堂内站立着的所有知情人。
“接受我登家主之位的,按下指印自可回去。名下的生意,我能帮尽帮,能放一马就会放一马。”
“不接受的,也可回去。我保证,过了今晚,这一支人脉皆无。”
就在此时,不少人的手机铃声大作。
几秒钟后电话挂断,所有人噤声,面色惨白,四肢发软。
是。
“他控制了我们所有人的家眷!这个疯魔!”
阙之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