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垣挑眉,一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形前倾,“嗯?”
盛垣轻哼一声,手也不抬,脖颈微微前倾,就着何言的手吃了鸡蛋。
“你们慢慢秀恩爱,我要先回病房了。”罗少爷看不下去了,拔腿就跑。
早餐吃完,盛垣开车去盛氏处理公务,何言继续办公。
他可是个记仇的,不是那君子,是个小人。
“输液了哦罗先生。”
这一声“嗯”尾音刚落,门又被打开,何言大步走了进来。
“我来,你去下一个病房吧。”何言卷了卷衣袖,熟练的戴上了医用手套。
没用。护士立马走了。
何言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有仇当场就报了。就是罗闻一脸哀怨的斜靠在床头嗷嗷。
“怎么,你身上有伤吗?有证据吗?”何言走到门口又转身挑眉。
阙之渊不在江城了,罗少爷想到自己亲爹了。这几天正好空着,要不回罗宅住几天?
“我让司机去接你吧!”罗经年的声音透着疲惫,“我还在良城呢,接不了你啊。”
阙之渊手段也太狠了吧?缠住罗氏这么多天?
罗闻瞬间明白过来。三天。行啊阙之渊,精准拿捏。
罗经年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废话,你当你爸不知道这些吗?我留在这里,无非就是表个态度,过了这三天,相安无事,我还得回江城。说不定他还得给我让两个点。”
罗闻又有点担心:“爸,你知道良城这项目背后的人是谁吗?”万一知道的话……以后怎么带阙之渊进家门……?
“这不也得学学嘛……以后好给你分担。”罗闻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电话那头,罗经年一点没听出来,倒是高兴的很,“行!等我回来好好教教你这里面的门道!你现在不着急,先把身体养好!放心,给你留的产业都好好留着呢!”
“行了爸,我挂了嗷!”
阙之渊刚下飞机,在机场外打的电话,接他的司机还没到,他站在宽阔的机场门口,长风吹起他的衣摆。
阙之渊觉得大衣里面空落落的。
当时买这件大衣,罗闻把自己藏了进去,在领口解开一颗扣子,露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现在大衣穿上了,“袋鼠崽子”却不在。
任谁也想不到,杀伐果断冷面冷心的阙爷能跟人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欺负你?说来听听。”阙之渊心情极好的勾起唇角。
阙之渊顿时明白了,抿唇掩住笑意,“他那是给你输液吧。”
“行,等我回来给你报仇,咱也扎他。”
“行。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