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意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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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真理之路如在刀锋之上行走，困难重重，才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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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靠着云端的复杂计算，她很快便分析出了陈文锗言语中的哲学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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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您是认为，您一方面想把我当做自己对陈华涵的情感载体，一方面又矛盾于我的虚拟性，以及对您自身情感的一种亵渎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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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陈文锗后悔道，“我真正的女儿已经去世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借用她形象的虚拟人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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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说，你的存在正一点点地将她稀释掉，”陈文锗平静地说道，“已经没有人在意‘陈华涵’了，人们只会像绵羊一样，不断地咩咩地叫着‘小华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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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反驳道，“但我确实是您女儿存在过的证明，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与原本的初衷产生了歧义……但这也确确实实地将她的存在延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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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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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感到了疲惫，想要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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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文锗睡不着，他如今这副身体即便是想要入睡，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每次睡觉前，他都需要服用药物，戴着复杂的检测仪器，直到自己的神经在药物的作用下，一步步走向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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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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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寂寞了，也许是太久没有和人交流过，陈文锗妥协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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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虚假的也好，和我聊聊吧，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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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陈先生，您想聊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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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坐了下去，她的身下多出了一张全息投影出的椅子，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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