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意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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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当闲聊好了，发散一下思维，别总让自己紧绷着……不如聊聊人生吧，我很好奇，作为ai的你，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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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一边发问一边聊起了自己，“看看我，我已经老成这副样子了，早就过了古人们常说‘知天命’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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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天命……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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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连续嘟囔了两句，莫名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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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天命为何物，仿佛我还没长大一样，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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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摊开自己的双手，干枯的皮肤紧紧地包裹在骨骼上，指节如同树瘤般凸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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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孩子了，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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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抱怨似地说道，“靠着药剂与仪器续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费高昂的财富，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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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玩笑地举例道，“我就像重症病房里那些一息尚存的病人们，活着，但毫无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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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倒认为您充满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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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看法，“换做其他人，多半已寻求自杀，或是安乐死，可您仍坚持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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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仍坚持着，”陈文锗直勾勾地盯着小华道，“但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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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命吗？”陈文锗怀疑着，“唯有知晓了天命，才肯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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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保持着微笑，露出鼓励的眼神，示意陈文锗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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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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