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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釉，他想让自己回过神来，但刺痛在手腕间，浑身的骨骼和肢体都僵硬了，脊背非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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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受到世界的攻击有外放的发泄方式，比如成为暴君，在精神力上压制别人。但对于和时书的感情，谢无炽只有极端的内耗，在反省和后悔替代时书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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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的意识慢慢有些模糊了，体温也在流失，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流，温热变成了冰凉，这时候基本要缓过一阵子才能清醒，不过就在这时，楼梯口响起了“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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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滨：“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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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啊。”时书往上跑，楼底下仍在载歌载舞，只是他忽然想起了谢无炽，想着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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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公子——”辛滨想说什么，没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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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揉着额头推开门，是一间规格整齐的木屋，放置着床铺木柜和屏风，平日用来接待临时的将领，而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十分昂贵，显然是接待重要将领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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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进门时，谢无炽靠在窗口边的墙上，正在缠手腕的白纱，脸色在昏暗中看不太分明，半侧过身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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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很轻，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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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楼底下挺热闹的，他们总问我是谁，我也不好说是你弟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时书说话，眼睛看到了地上一把细小的刀子，像是林养春治理疫气时给人放血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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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走近，闻到了空气中的气味，瞳孔缩紧：“怎么回事？怎么有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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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安静下来，时书往前走，猛地拉起他的手腕，血液正从纱布底下渗透出来，迅速染红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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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倏地抬起头，谢无炽重新滑坐下去，唇色发白。时书浑身的血液和热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盯着他斑斑的手腕：“谢无炽，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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