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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闭着眼：“四百五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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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什么四百五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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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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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跪在他面前，正在撕扯自己的袖子，撕出一截来绑住他的手腕，听到这句话手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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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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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喘着气，和他的脸凑近在咫尺之间，睫毛几乎擦过睫毛，气息落在脸上。眼前的谢无炽，浑浊冰冷的眼珠看着他，挺直的鼻梁拓着灰影，正在缓慢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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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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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闭了下眼，抓住他的手腕缠绕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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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以后我就睡不着觉，每天每夜都睡不着。流放那条路上，有人朝我扔石头你替我挡着……还把你砸伤了。每天给我擦身上的汗，伤口上药，想吃鱼，鱼刺都是你一根一根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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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我，过了那个冬天。我不喜欢生病，自尊心也很高，我以为被人看见丑态会很失控，但你不这样，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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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牙关紧闭，胸口起伏呼吸着，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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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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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你……割这么重，你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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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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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咬牙：“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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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涌出一股怒气，用力攥住他的手：“你真没出息，谢无炽！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真是扭曲，可怕，一点都不正常……因为别人不爱你，你也不爱你自己。你能不能好好地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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