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发光,光里的野菊纹连成个巨大的环,环中心的归宗坛正在往地下沉,坛上的铜链缠着些看不清面目的人影,人影的手里都举着野菊铜。“这是‘雾隐记’,”穿工装的老人凑过来看,“我爹的日记里提过,说红泥坳在五百年前经历过场‘铜雾灾’,所有铜器的记忆都差点被浓雾吞噬,是守坛人用自己的魂加固了归宗坛,才保住这些记忆,只是具体的过程没人记得,没想到藏在这晶里。”老人的话音刚落,晶里的藏忆人突然转身,露出张与老人相似的脸,像在说“我等了你很久”。
货郎的儿子把铜晶放在漏忆阁的中央展台,晶里的雾隐记开始自动播放:五百年前的红泥坳,铜雾从无界域的裂缝涌入,所过之处,铜器的纹路开始消失,记忆像被橡皮擦抹去;守坛人带领所有人往归宗坛聚集,每人都往坛上的铜链注入自己的铜魂,链上的野菊纹因此变得异常明亮,形成道防护网;最危急的时刻,位年轻的守坛人(正是老人的祖父)跳进归宗坛的基座,让自己的魂与母铜脉相连,用血脉当导线,把所有人的铜魂输送到每个铜器里,保住了最后的记忆,自己却永远留在了坛里,坛上的野菊纹从此多了道与他胎记致的纹。
看到这里,穿工装的老人突然捂住胸口,他的野菊胎记正在发烫,与晶里守坛人的纹完全重合。“原来我爹说的‘坛里有人’是真的,”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总说归宗坛的铜链在夜里会轻响,像有人在里面呼吸,现在才知道是祖父的魂在守护我们。”老人往铜晶里注入自己的铜魂,晶里的防护网突然扩大,把整个漏忆阁都罩在里面,阁里所有的漏忆屑都开始发光,与晶里的记忆呼应,像失散多年的亲人终于团聚。
孩子们发现,现在红泥坳的铜器能在白露这天显露出晶里的记忆片段:有个孩子的铜哨突然吹出段古老的歌谣,是雾隐记里守坛人唱的镇魂曲;有位老妇人的铜梳上,浮出些陌生的纹路,是她年轻时丢失的嫁妆上的纹,晶里的记忆帮她找回了这段往事;最神奇的是归宗坛的铜链,链环上的野菊纹在夜里会轮流亮起,每个环亮时,都会传出段对应的记忆,像守坛人在依次讲述红泥坳的历史。
货郎的儿子在漏忆阁里设了个“忆晶展”,把有代表性的铜晶放在展柜里,每个展柜旁都放着块能与晶共鸣的铜片,供参观者聆听记忆。有块铜晶里藏着位铜匠的遗憾——他年轻时赌气摔坏了师父送的铜锤,直到师父过世都没道歉,晶里的藏忆人每天都在重复锤碎的瞬间,满脸痛苦。货郎的儿子让铜匠的孙子对着晶道歉,话音刚落,晶里的藏忆人突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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