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铜晶化成无害的铜露,露里的野菊纹开出朵完整的花,像遗憾终于得到了弥补。
穿工装的老人把雾隐记的铜晶嵌在归宗坛的基座上,晶立刻与坛融为一体,坛上的铜链开始播放更完整的历史:从西晋建坛时的奠基仪式,到唐代铜匠给坛加铸新链的场景,再到百年前他爹给坛除锈的画面……这些记忆像条河流,在坛上缓缓流淌,让每个红泥坳的人都能看到自己的根在哪里。“记忆这东西很脆弱,”老人摸着坛上的晶,“像露水珠,太阳出来就没了,得找个地方好好藏着,归宗坛就是最好的保险柜。”
白露的最后天,漏忆阁的铜晶开始融化,化成的铜露顺着屋檐流下,滴在红泥坳的土地里,地里立刻长出些带着记忆的铜苗:有株苗的叶子是铜制的日记,记录着雾隐记的细节;有株苗的花是铜制的笑脸,承载着老铜匠的喜悦;最粗的那株苗上,结着个铜制的坛,坛里的守坛人魂正在与土地里的铜脉对话,说“现在的红泥坳,比从前更热闹了”。
货郎的儿子在苗旁立了块碑,碑上刻着“不忘”两个字,字的笔画里嵌着些铜制的露珠,珠里的藏忆人正在向路过的人鞠躬。他知道这些碑会自己收集新的记忆,每年白露长出新的字,把红泥坳的故事永远刻在土地里。“记忆不是负担,”货郎的儿子对着碑轻声说,“是让我们走得更远的根。”
小菊趴在碑旁,尾巴上的铜珠映着百年后的漏忆阁,阁里的铜晶更多了,其中块晶里的人影正在讲述今天的故事——货郎的儿子立碑时的认真,老人与祖父魂相遇时的感动,孩子们捧着铜晶时的好奇。珠里的藏忆人对着他笑,像在说“你的故事,我们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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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的儿子起身往铜铺走去,他要铸只新的铜器,把白露的记忆都铸进去。铺里的铜料上凝结着新的铜露,露里的藏忆人正在搬运他今天的记忆,像群勤劳的信使,准备把这些故事封进明年的晶里。他知道红泥坳的故事从来不是静态的记录,是流动的河,过去的记忆滋养现在,现在的经历成为未来的养分,而忆露晶,就是这条河上的码头,让每个时代的故事都能在此停靠、相遇、传承。
夕阳落在漏忆阁的铜顶上,融化的铜露在地面汇成条小小的溪,溪里的野菊纹正在往归宗坛的方向流,像记忆在回家。风过时,新长出的铜苗发出沙沙的响,像藏忆人在说“放心吧,我们会好好保管这些故事的”。货郎的儿子笑了,开始敲打铜料,第一声锤响与晶里守坛人的锤响重叠,像跨越五百年的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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