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立刻浮现出些冰裂纹,纹里的野菊纹正在与晶里的絮共振,像钥匙插进了锁孔。
小菊追着片滚得最快的铜晶往漏忆阁跑,晶撞在阁门的铜环上,环里突然传出阵开锁声,像无数铜锁在同时转动。货郎的儿子推开门,发现漏忆阁的梁上挂满了铜晶,每个晶里都躺着段完整的记忆:有西晋守坛人临终前摩挲野菊铜的场景,铜上的温度在晶里清晰可感;有唐代铜匠与万域影民交换铸器心得的画面,两人的手势在晶里缓慢重复,像在演示不会失传的技艺;最动人的是个晶里的场景——百年前场大火中,位老铜匠把红泥坳的铜种塞进怀里,自己却留在火场,最后化成块焦黑的铜,怀里的种却完好无损,晶里的焦铜还在发烫,种上的野菊纹亮得刺眼。
“这些记忆在等传承人,”阿镜举着药书从阁内的阴影里走出,书页间的铜晶正在融化,流出些“忆疗药”:有能修复破碎记忆的“补忆花”,花瓣是铜制的拼图;有能过滤痛苦记忆的“滤忆草”,草叶上的铜纹会自动屏蔽伤人的片段;最奇特的是株“显忆藤”,藤上的铜果里装着被遗忘的集体记忆,果熟时会炸开,让所有红泥坳的人同时想起某件事。“药书里说忆露晶不能随便碰,”她往梁上的铜晶撒了把音库的铜粉,“晶里的记忆带着强烈的情感,喜、怒、哀、乐都会变成实体的铜刺,心不诚的人接触会被刺伤,只有带着敬畏之心的人,才能看到纯粹的记忆。”
小年带着村里的孩子往阁内搬铜制的托盘,每个托盘里都垫着共生树的铜叶,叶上的纹路能安抚晶里的记忆。孩子们小心翼翼地取下梁上的铜晶,放在托盘里,晶里的藏忆人立刻对着他们鞠躬,像在托付重要的物件。有个孩子拿到装着火场记忆的铜晶,晶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松手,却在指尖触到晶的瞬间,看到了老铜匠的脸——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曾祖父,正对着他微笑,眼神里的坚定让他突然握紧了晶,再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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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认亲呢,”小年帮孩子调整托盘的角度,“守坛人的手记里画过‘忆亲图’,说红泥坳的记忆会随血脉流传,直系后代接触对应的铜晶,记忆会更清晰,像老铜匠的记忆,只有他的子孙能看到最完整的细节。”他指着那个孩子手里的晶,“你看晶里的焦铜,正在往他的铜镯上爬,镯上的野菊纹与焦铜的纹正在对接,这是记忆在找新的载体。”
货郎的儿子取下最大的块铜晶,晶里的藏忆人比其他的都高大,正在看管段模糊的记忆——画面里的红泥坳被浓雾笼罩,所有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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