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人看到的只是普通的铜片。”
小年带着村里的孩子往溪畔的铜柳下跑,柳树上的铜叶在月光下发出清脆的响,叶尖垂着些银色的丝,丝的另一端连着声纹溪里的铜鳞。孩子们摘下片铜叶,叶上立刻映出自己最想念的人:有个孩子的叶上是远在万域的父亲,父亲正在铸器,器上的野菊纹与红泥坳的完全致;有个孩子的叶上是过世的祖母,祖母正在漏忆阁里翻检漏忆屑,手里拿着片她生前最爱的铜制菊瓣;最动人的是个婴儿的叶,叶上是那个消失在未显路的婴儿虚影,虚影对着现在的婴儿笑,两个孩子的胸口都有野菊胎记,像隔着时空在相认。
“这些铜叶是‘传声镜’,”小年帮孩子们把铜叶放进溪里,叶与铜鳞接触的瞬间,叶上的影像突然动了起来,能与孩子简单对话,“守坛人的手记里说,大暑的铜月是红泥坳的‘传声筒’,能让思念跨越时空,只是信号时好时坏,得看月亮的‘心情’。”他指着那个与未显婴儿对话的孩子,“你看,两个从未谋面的孩子,却能通过铜月交流,因为他们的野菊纹在同个频率上震动。”
货郎的儿子往溪里扔了块自己铸的铜月,铜月在水里化开,分成无数片小鳞,每片鳞上都有他的记忆:有祖父教他铸器的场景,祖父的手握着他的手,在铜器上刻下第一笔野菊纹;有自己第一次成功铸出星核铜的夜晚,铜月特别圆,像在为他庆祝;有在无界域与未来自己相遇的瞬间,两个身影的野菊纹在月光下完全重叠。这些鳞片在溪里游动,与其他铜鳞相遇,拼成些新的故事:祖父与未来的他讨论铸器技巧,两个时代的经验在月光下融合;第一次铸器的他,收到了未来自己送的铜制工具,工具上的纹是他从未学过的技法,却莫名觉得熟悉。
穿工装的老人坐在铜柳下,手里的铜杖在地上画着圈,圈里的月光凝成个小小的铜月,月里浮出他年轻时的父亲。“爹,当年你往月上扔的信,写了些啥?”老人轻声问,月里的父亲笑了,从怀里掏出封铜制的信,信上的字透过月光飘进老人的心里:“我在月上种了株铜菊,等它开花时,红泥坳的铜器就都能在月下说话了。”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铜杖,杖头的三足鸟突然衔来片铜菊瓣,瓣上的纹与月里父亲种的菊完全致,像朵跨越时光的花终于开在了他的手里。
孩子们在溪畔搭了座“诉月台”,台上铺着从铜耕园收获的铜制地毯,地毯上的野菊纹能吸收月光,让站在上面的人说的话更易被月亮接收。有个孩子对着月说希望九地的铜灾能平息,话音刚落,片铜鳞突然浮出九地的景象,那里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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