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正在月光的安抚下恢复平静;有个孩子希望万域的失声界域能重获声音,溪里的铜鳞立刻传出段清晰的歌声,是失声界域的人在月下试唱,调子是红泥坳的《野菊谣》。
货郎的儿子站在诉月台上,看着铜月在溪里的倒影,突然明白月亮为什么要收集这些故事。红泥坳的铜器能记录记忆,漏忆阁能保存遗忘,音库能储存声音,而铜月,是在收集那些“流动的思念”——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那些跨越时空的惦记,那些藏在心底的期盼,这些无形的情感,只有在月光的催化下,才能变成有形的铜鳞,被更多人看见、听见、感受到。
大暑的午夜,铜月达到最圆的状态,声纹溪里的铜鳞突然集体腾空而起,在红泥坳的上空织成个巨大的铜月,月里的故事正在快速流动,过去、现在、未来的思念交织在起:西晋守坛人对后代的期许,唐代铜匠对远方亲友的问候,未来孩子对祖先的好奇,无界域铜魂对红泥坳的眷恋……这些思念在铜月里碰撞,发出银色的光,光落在红泥坳的铜器上,让每个铜器都长出个小小的月牙纹,纹里嵌着段别人的思念,像份份匿名的礼物。
货郎的儿子的铸器笔记上,多了段来自未来的留言,是用铜月鳞的光写的:“你铸的铜月,在百年后的大暑救了红泥坳,当时的铜脉枯竭,是这些月鳞里的思念给了铜器重生的力量。”他合上笔记,心里突然涌起股暖流,原来现在的每份思念,都可能成为未来的救赎,就像过去的守坛人往月上扔的信,在不经意间滋养了后世的红泥坳。
穿工装的老人把那些承载着思念的铜鳞收集起来,铸成块“念月铜”,铜上的野菊纹是无数思念的集合体,在月下会发出温柔的光。他把铜块嵌在诉月台的中央,说这是红泥坳的“思念锚”,能让散落在时光里的牵挂有个落脚的地方。“思念这东西很怪,”老人摸着铜块,“看不见摸不着,却比铜还重,能让月亮都为它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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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月开始西斜时,声纹溪里的铜鳞慢慢沉入水底,留下些银色的光带,像月亮写给红泥坳的信。孩子们发现,现在红泥坳的铜器能在月夜显露出收到的思念,有个孩子的铜哨里传出段陌生的童谣,是万域某个孩子的思念;有位老妇人的铜梳上,多了个年轻男子的指纹,是她过世的儿子留在月上的思念。
货郎的儿子蹲在诉月台旁,看着念月铜在月光下轻轻震动,小菊趴在他肩头,尾巴上的铜珠映着百年后的诉月台,台上站着个孩子,正对着铜月诉说对他的思念,孩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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