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生长,永远芬芳。
孩子们还在田野里埋铜器,他们的笑声与铜虫的爬动声混在起,惊起些铜制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沾着铜屑,往九地、万域、远天星的方向飞,像在邀请所有地方的人来红泥坳种铜,来看看土地如何让铜器重生,如何让故事永远流传在泥土与铜纹的缝隙里,生生不息。
红泥坳的铜月在大暑这天变得沉甸甸的,像块浸了水的铜锭悬在半空。货郎的儿子蹲在声纹溪旁,看月影落在水面上,碎成无数片会发光的铜鳞,鳞上的野菊纹正在缓慢游动,凑近些看,竟是些游动的故事——有西晋守坛人在月下铸器的剪影,有唐代铜匠对着月亮淬火的火星,还有个未来的孩子,正举着铜制的网兜,试图打捞水里的铜月鳞。
“这是‘月鳞书’,”穿工装的老人用铜杖搅动水面,杖头的三足鸟对着铜月鸣叫,月上突然落下些银色的粉末,“我爹的日记里夹着片月牙形的铜箔,说红泥坳的月亮是块巨大的铜镜,每百年大暑会把积攒的月光化成鳞,藏在声纹溪里,鳞上的故事是月亮‘看’到的红泥坳往事。”老人指着片最大的铜鳞,“你看这上面的守坛人,他正在往月上扔铜制的信,信里写着红泥坳的铜脉近况,只是没人知道月亮有没有收到。”话音刚落,那片铜鳞突然腾空而起,往铜月的方向飞去,在半空划出道银色的轨迹,像封信终于找到了投递的地址。
小菊对着水面的铜鳞叫了两声,鳞突然在它爪下化成枚铜制的书签,签上的野菊纹里嵌着些发光的字,字的内容在变化:“今夜的月,能照见想见的人”“铜器在月下说的话,会被月亮记下来”“最圆的铜月里,藏着红泥坳的所有影子”。货郎的儿子把书签夹进自己的铸器笔记,笔记突然自动翻页,每页的空白处都浮出些铜月鳞的故事,有页画着位清代的货郎在月下拉琴,琴弦是铜制的,琴声让周围的铜器都跟着震颤,震落的铜屑在地上拼出个“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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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举着药书赶来时,书页上的铜草正在吸收月光,草叶上的露珠里浮出些“月养药”:有能让人在梦中见故人的“忆月花”,花瓣是铜制的月牙;有能保存月光的“藏辉藤”,藤上的铜果里装着凝固的月光,夜里能当灯用;最奇特的是株“言月草”,草茎上的铜制花苞会随月光开合,能把没说出口的思念转化成可触摸的铜鳞,落在声纹溪里。“药书里说铜月的鳞有灵性,”她往溪里撒了把归宗坛的铜粉,“只有带着真心思念的人,才能看清鳞上的故事,虚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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