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树结的铜果,果里录着他第一次铸器成功时的欢呼;最特别的是穿工装的老人,他带来了自己爹的铜制烟杆,杆里的铜纹记录着五十年前红泥坳铜器大合唱的盛况——那是音库建成以来最响亮的一次共鸣。
“把铜器贴在库门上,”货郎的儿子对着众人喊道,“用原初铜音冲开锈!”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把铜器按在锈封的库门上。唐代铜砧的第一锤音、孩童的欢呼、烟杆里的合唱……无数铜音在库门前汇成股金色的洪流,撞在噬音锈上。锈层开始剧烈震动,反向的“噤声”匠语在金色音波中扭曲、断裂,露出后面水晶般的库门。门内的景象让人揪心:音库的穹顶布满了破洞,原本悬浮在空中的铜音光球有大半已经熄灭,剩下的也在苟延残喘,像风中残烛。
音库中央的石台上,放着颗拳头大的铜珠,珠里的野菊纹正在快速闪烁,像在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货郎的儿子认出那是红泥坳的“音核”,所有铜音的根源都在这里。此刻音核表面已经蒙上了层薄锈,原本流转的金色光芒变得黯淡,只有核心的野菊纹还在顽强地亮着。
“得给音核补充铜音,”穿工装的老人把烟杆里的合唱音注入音核,音核的光芒短暂恢复了些,“我爹说过,音核就像人的心脏,需要不断有新的铜音注入才能跳动。可这些年我们忙着探索界域,忙着铸新器,倒忘了给它添‘养料’了。”他的话音刚落,音库突然剧烈摇晃,穹顶的破洞又扩大了些,有几颗残存的铜音光球掉进洞里,瞬间被外面的噬音锈吞噬。
货郎的儿子突然想起自己胸口的野菊胎记,那是红泥坳铜魂的印记。他把手掌按在音核上,胎记立刻发烫,流出些金色的液,液里裹着他从小到大听到的所有铜音:祖父敲打铜器的叮当声,声纹溪铜石的合唱,远天星铸星人的嗡鸣,无界域铜魂的混沌音……这些音流进音核,核上的锈开始剥落,断裂的野菊音柱竟慢慢长出新的枝丫。
“每个人都试试!”他对着众人喊道。铜匠们纷纷效仿,将自己记忆里的铜音通过手掌注入音核:有九地铜商讨价还价时的铜铃响,有万域影民虚影重叠的沙沙声,有远天星铜器划过星空的呼啸……音核的光芒越来越亮,金色的音波从核里涌出,修复着音库的穹顶,那些黑色的噬音锈在纯金的铜音中像冰雪般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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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缕铜音注入音核,音库顶端的野菊音柱完全修复,绽放出朵巨大的铜制菊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所有铜音的总和。音柱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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