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寒气裹着铜屑,落在红泥坳的每一寸土地上。货郎的儿子蹲在万域铜器展的角落,擦拭着块来自“回声界域”的铜镜,镜面突然映出片流动的光河,光里的纹路是串新的匠语,拼出“声纹藏魂,铜音传意”。他刚要伸手触碰,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光河从镜中涌出,在地上汇成条银色的溪流,溪底的鹅卵石都是铜制的,石上的纹路是不同界域的声纹,有的像铜铃震颤,有的像铜锤落砧,最深处的块铜石上,声纹正在消散,只余下半截野菊旋律。
“是‘声纹溪’,”穿工装的老人裹紧军大衣走来,铜杖往溪里一点,杖头的三足鸟吐出团白雾,雾里浮出些铜制的音符,“我爹的日记里夹着张声谱,说万域海的中心藏着条‘共鸣脉’,能收集所有界域的铜音,每百年霜降会随寒气显形,溪里的铜石能储存声纹,石上的野菊旋律是红泥坳的声纹锚,能让所有铜音在此共鸣。”老人用铜杖搅动溪流,水面突然浮出个声纹图谱,图上的九地声纹与万域声纹正在交织,最边缘的声纹线却在断裂,像有界域的铜音正在消失。
小菊从声纹溪里钻出来,尾巴缠着块声纹铜,铜上的音波纹路正在衰减,纹里的影像断断续续:有个被黑色雾霭笼罩的界域,那里的铜器发不出任何声音,雾霭里的匠语是“失声”二字;有群人影在界域里敲击铜器,铜器却毫无回响,他们的嘴唇在动,说的却是红泥坳的方言“救声”。
“共鸣脉的声纹正在湮灭,”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声纹图谱在褪色,画着音波的墨迹变得淡不可见,“药书里说声纹会随铜器的沉默而消散,只有用九地、万域的铜音结晶和红泥坳的野菊声纹融成的‘和音铜’,才能让脉息永续。”她往声纹溪里撒了把归宗坛的铜屑,溪底的铜石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纹线重新连接,在水面织出个“鸣”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声波粒,粒里映着不同界域的铜器在歌唱。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声纹坛走,坛上的铜钟正在共鸣,钟下的铜鼎里沉着各地的声纹结晶:蜘蛛界域的铜丝震颤晶、天空界域的铜雨滴落晶、冰海界域的铜锚碰撞晶……最上层是红泥坳的野菊摇曳晶,结晶在鼎里相互碰撞,发出的和声在坛上空凝成朵铜花,花瓣的纹路是所有声纹的融合体。“这是‘万声铜’,”小年用铜勺舀起块结晶,结晶在勺里化成液态的音波,“守坛人的手记里写着,不同界域的铜音融在一起,能让共鸣脉的声纹永不消散,就像所有界域的铜器在红泥坳合唱。”
货郎的儿子握着声纹铜往共鸣脉的源头走,源头藏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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