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微笑。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祠堂的铜鼎走,鼎里的铜水泛着七彩光,里面沉着九地、九代人的铜器碎片:西晋的铜刀、唐代的铜铃、宋代的铜镜、明代的铜锁……最底层是货郎的儿子刚铸的铜片,片上的野菊纹正在与其他碎片的纹路相扣,像血脉在延续。“这是‘千代铜’,”小年用长勺舀起铜水,液珠在空中凝成个旋转的铜轮,“守坛人的族谱里记着,不同时代的铜器融在一起,能让时光脉的节点永不褪色,就像所有时代的故事都在守护红泥坳。”
货郎的儿子握着铜梭往母铜脉深处走,时光脉的入口藏在源脉泉的泉眼下方,入口的石门上刻着行匠语:“入此门者,需怀赤子心,记来时路。”他把千代铜液涂在石门上,门突然缓缓打开,里面的时光脉果然像条螺旋的铜带,带上的节点正在闪烁,每个节点的光里都飘着些铜制的信,信上的字迹是不同时代的守坛人写的,都在问:“红泥坳还好吗?”
第一个节点停在西晋,守坛人正在铸镇魂碑,铜液里的野菊纹与归宗坛的纹路完全吻合。货郎的儿子往节点里投了块归宗坛的铜屑,守坛人突然抬起头,对着他的方向微笑,手里的铜刀在空中划出个野菊形状,说:“我们的铜,果然能传到后世。”他们的身影在光里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凝成颗铜珠,嵌在节点上,珠里的影像多了后世守护镇魂碑的场景。
往唐代的节点去时,时光脉的铜带有些松动,节点里的守坛人正在修补归墟镜,镜里的影像突然卡住,像被时光缝困住。货郎的儿子用铜梭在镜上划了道野菊纹,镜里的影像立刻流动起来,守坛人看到了后世的归墟镜连通九地的景象,突然欢呼起来,往镜里扔了块铜片,片上的字是“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当货郎的儿子走到未来的节点时,铜带突然剧烈震颤,节点里的影像正在消散,未来的红泥坳变得模糊不清。“未来需要现在的铜器锚定,”时光脉的声音像无数铜器在共鸣,“把你铸的铜器放进节点,未来的记忆就不会褪色。”货郎的儿子往节点里放了把自己打的铜钥匙,钥匙上的野菊纹正在发光,未来的影像立刻清晰:百年后的红泥坳,孩子们举着铜钥匙打开归宗坛的秘门,门里的时光脉上,每个节点都嵌着颗铜珠,珠里的故事正在被新的守坛人续写。
回到现世的红泥坳时,惊蛰的雷声刚过,归宗坛的铜轮正在旋转,轮上的纹路自动记录下时光脉里的故事,从西晋到未来,像部永远写不完的铜书。货郎的儿子把时空梭嵌在归宗坛的顶端,坛身突然长出些螺旋的铜带,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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