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海的灵气已经满了,该把万物模藏回地火,让它继续滋养天工的魂魄。货郎的儿子把自己铸的铜盒放进地火,盒里装着红泥坳每个人的铜器碎片,天工们往盒上撒了把野菊籽,盒子在地火里慢慢变成新的重生茧,表面的纹路是五个地方的地图,像把四海的故事都封进了时光。
天工们离开那天,红泥坳的人都来送行。他们没有回到星巢,而是分成五路,一路去星巢守铜鸟,一路去地火守岩浆,一路去归渊守船,一路去铜屿守稻,一路去银滩守盐,每个天工手里都拿着个铜制的野菊,说等万物模再次醒来时,他们会带着四海的新故事回来。
货郎的儿子站在望月坪的地火洞口旁,看着天工们的身影消失在雾里,手里的铜盒突然发烫,盒面上映出天工们在四海的新模样:星巢的天工在教铜鸟说匠语,地火的天工在给岩浆编铜网,归渊的天工在船帆上绣野菊,铜屿的天工在稻穗上刻星纹,银滩的天工在盐晶里种铜草。盒底的匠语慢慢浮现,翻译成红泥坳的话是“四海同源,铜魂不散”。
红泥坳的铜器还在继续生长,活铸的农具让土地越来越肥沃,活铸的铜器让日子越来越红火,活铸的归墟镜让五个地方的人越来越亲。穿工装的老人说这就是天工们回来的意义,不是让红泥坳独自美丽,是让四海的灵气都聚在这里,让铜器不再只是冰冷的金属,是会呼吸的故事,会生长的念想,会把所有的远方都变成家门口的风景。
夜里的红泥坳,铜器的响声里多了天工们的匠语,像在唱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货郎的儿子躺在铜铺的阁楼里,听着铜盒映出的四海故事,听着归墟镜里传来的笑声,听着野菊在窗台上开花的声音,突然觉得红泥坳的铜从来就没被局限在山坳里,它们早就随着天工的脚步,去了四海,去了星巢,去了所有需要铜魂的地方,只是无论走多远,总会带着野菊的香回来,像所有离家的孩子,最终都会扑进母亲的怀抱。
铜铺的钟声又响了,声线穿过夜空,往五个地方的方向飘,带着天工的匠语,带着野菊的清香,带着红泥坳的念想,像在告诉每个听到的铜魂:红泥坳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地火永远在燃烧,星巢永远在闪烁,四海的铜器永远在响,而我们,永远在时光里等你回来,等下一次重生,等下一段故事,等万物模再次打开时,能笑着说:你看,红泥坳的铜,又长出了新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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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的露水在红泥坳的铜器上凝成霜花,货郎的儿子蹲在四海铸坊的门槛上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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