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让那里的土地变得肥沃,种出来的庄稼特别好,连野菊都开得比别处艳。”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青铜碎片,拼起来刚好是个三足鼎的形状,鼎底刻着“永宁二十三年”的字样,比之前发现的纪年更完整,像段终于写完的历史。
风车转动的第三圈时,阿镜的罗盘突然停止转动,指针稳稳地指向红泥坳的方向,针尾的小锤轻轻敲着盘面,发出“笃笃”的响,像在点头。“灵气聚起来了,”她往风车的叶片上撒了把聚灵砂,颗粒在风中散开,变成无数细小的光点,像片流动的星河,“七处祭坛的印记都在变淡,看来镇魂车真的能‘续命’,让血契的痕迹慢慢消失。”
离开鹰嘴崖时,老人要往山外走,说要把镇魂车的图纸送到每个祭坛的守护人手里。他给小年和阿镜各留了个铜制的小风车,叶片上刻着野菊的图案,“这是用聚灵砂混着铜水浇铸的,”他的蓝布褂在山风中扬起,像面小小的旗,“放在窗台上,能听到七处祭坛的祝福,比任何安神药都管用。”
回到红泥坳时,夕阳正往山坳里沉,把野菊染成了金红色,像片燃烧的花海。破庙前的忆魂草突然开出白色的小花,花瓣上的纹路变得很清晰,能看到里面映着无数模糊的笑脸——老刀在红泥地里教小年用洛阳铲,1980年的值班员们在水电站贴春联,师祖在破庙里给神像插花……像场永不落幕的回忆。
铜铺的窗台上,两个小风车在晚风中轻轻转动,铜铃的响声混着野菊的香气,漫出铺子,飘向红泥坳的每个角落。阿镜的罗盘静静地躺在柜台上,指针与窗外的风车叶片重合,像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夜里,小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镇魂碑前,碑上的镇魂花开得正盛,每个名字的旁边都结着颗金色的果实,像颗颗饱满的种子。老刀、1980年的值班员、师祖……所有刻在碑上的人都在对他笑,像在说“我们从未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守护”。
梦醒时,天已经亮了。小年走到窗前,发现小风车的叶片上沾着些金色的粉末,像镇魂花的花粉。他把粉末收集起来,撒在忆魂草的花盆里,草叶上的纹路突然变得更清晰,映出幅新的画面——红泥坳的孩子们在野菊丛里奔跑,手里举着铜制的小风车,笑声像铜铃一样清脆,远处的七处祭坛都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像片生机盎然的绿洲。
“看来他们真的安心了,”阿镜的声音带着笑意,她指着忆魂草的新叶,上面的纹路组成了个“家”字,是用无数个细小的三足鸟图案拼的,“连草木都在说,这里就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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