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永远的家。”
铜铺的生意越来越好,来打铜器的人大多带着新的故事——有鹰嘴崖的护林员,说要打个铜制的鸟食盆,纪念那个帮他修复镇魂车的老人;有黑风口的药农,要打个铜药罐,说用聚灵砂煮的药特别灵,能治多年的老风湿;还有个刚考上大学的姑娘,要打个铜书签,签身上刻着七处祭坛的小图案,说要带着这些守护的印记去远方,让更多人知道红泥坳的故事。
小年的银镯子总在打这些铜器时微微发烫,尤其是打到三足鸟和北斗七星的图案,活动的那颗星就会轻轻颤动,像在给铜器注入新的生命力。阿镜说这是“印记的传承”,血契虽然消失了,但那些共同守护的记忆,早就融进了血脉里,变成了永远的念想。
深秋时,七处祭坛的镇魂车都修复完成了。每当山风吹过,七处的铜铃声就会同时响起,在山谷里回荡,像场盛大的合唱。红泥坳的野菊开得比往年更艳,黄灿灿的一片,把整个山坳都染成了金色,像铺了层厚厚的阳光。
村里的人在野菊丛里搭了个凉亭,亭柱是用水电站废弃的钢管做的,上面刻着所有血契之人的名字,老刀、1980年的值班员、师祖……每个名字的旁边都画着朵野菊,像给他们戴上了永不凋谢的花。亭子里摆着个铜制的长桌,是货郎儿子特意做的,桌面刻着七处祭坛的地图,像张巨大的全家福。
重阳节那天,七处祭坛的守护人都来了,坐在凉亭里,喝着用野菊泡的茶,聊着各自的故事。穿蓝布褂的老人带来了鹰嘴崖的野山桃,穿军大衣的老人带来了水电站的新茶,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带来了自己做的野菊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群久别重逢的亲人。
“以前总觉得血契是诅咒,”穿军大衣的老人咬了口野菊糕,甜香里带着点青铜的凉,“现在才明白,是这些印记让我们找到了彼此,像串永远解不开的牵挂,多好。”他的铜拐杖敲在亭柱上,发出“笃笃”的响,像在给这句话盖章。
夕阳西下时,所有人都站起来,往红泥坳的空地上走。那里的镇魂碑前,忆魂草已经长得很高,开满了白色的小花,花瓣上的纹路映着每个人的笑脸,像幅活的画卷。阿镜往碑上撒了把聚灵砂,粉末落在花上,发出“滋滋”的响,像在给花朵注入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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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碑在夕阳中泛着温暖的红光,碑上的名字渐渐淡去,被绿色的藤蔓覆盖,只留下个模糊的“安”字,像个永恒的祝福。远处的七处祭坛传来铜铃的响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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