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冷。
曾小白收刀。
酒是多年的竹叶青,是好酒,当然配得上这双握刀的手。
他挂回酒壶,抱起张大侠温热的尸体,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这里面也包含了丧葬钱。
处理完这一堆事,天又该亮了。
曾小白晃进了一家歌楼。
好笑的是,通常那种背着老婆出来偷吃的人,都喜欢变着花样的玩。今天去城北住一晚上,明天去城西瞧瞧,各式各样的女人,他都要玩个遍。
奇哉怪也!分明这种人才有大把精力好好耍的。
于是他又一次来了流芳馆。
餐厅有连锁,原来妓院也有连锁的么?
他又坐在靠窗的座位,又温了一壶洋河大曲,要了一碟花生米,想叫上回来时那个相同的姑娘,没成想人家正忙着。
他今夜已叹了多少次气,说了多少个可惜?
曾小白招招手,妈妈过来了,他给了银子,要了一个姑娘,随便谁都行。
她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淡粉色的裙子,抱着琵琶,笑起来脸颊上两个小小的梨涡,眼睛也是弯弯的。
曾小白很高兴,道:“请坐。”
曾小白点点头。
两人谁也没说话,女孩眨了眨眼,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女孩子吃吃地捂嘴笑了:“公子喝酒好快。”
女孩子笑得肚子疼:“吃东西更快。”
女孩子笑问:“我叫雪柳,公子叫什么名字?”
雪柳摇摇头,还是一直笑着:“为什么一定要认得你?”
雪柳道:“曾小白,曾小黑,我一个都不认得。不过我倒看公子的眼睛……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雪柳道:“嗯……沈飞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