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白的目光寒冷了一瞬,又笑道:“听说他早已隐居避世许多年,你又怎会认得他的样貌?”
曾小白道:“那一个他帮主又为何要跑到山里吃草?”
曾小白喝了一杯酒,他听得很认真。
曾小白没心没肺地笑道:“那你觉得我跟这个大魔头像么?”
曾小白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小白问:“为什么?”
她越说脸越红,越说头越低,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害羞。
她从来没碰到过曾小白这样的人。
雪柳又笑道:“曾公子,你想听什么曲子?我给你弹。”
雪柳想了想,弹了一个《春江花月夜》。
雪柳脸又红了。
雪柳抱琴胸前,浅笑道:“有……两年了——公子也是住在岳阳么?”
雪柳的笑容小小地凝滞了一下,又继续道:“那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雪柳道:“他、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话太唐突,脸又红了,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雪柳道:“她是不是十分的好看?”
雪柳笑道:“那、那、那……”
曾小白递给她一杯酒,道:“十分好看又如何?我这辈子见过十分好看的女人多了。”
曾小白道:“譬如,我现在对面就坐着一个——嗯……也许去了胭脂更好看。”
曾小白笑着看了会她,又看了一眼窗外,已是即将破晓。
雪柳站起身,道:“我、我送公子回去。”
曾小白道:“在下以天为被,大地作席。简言之,就是睡在街上。”
她总是那么喜欢笑。
她又回到了刚刚的座位上。
四周很寂静,只有内院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声音。
酒已经凉了,她不在乎,她本来就不是很懂酒。
喝着喝着,泪水就流出了她美丽的、笑着的双眼。
妈妈又在大声叫她了:“雪柳,快点来陪徐少爷玩啦!”
一摸衣襟,竟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元宝。
从没有人给过他这么多的钱。
日复一日的忍受,日复一日的寂寞,日复一日的痛苦。
你们的归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