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漆漆的雨伞却突兀。
他那么贪玩,或许不会带伞。
——“都快过年了,什么时候能出终卷呢?”
——“可是后来账目明明被……”
——“不知道。”
年轻的姑娘素来闲谈总是同金银首饰或是话本诗书绕不开,倒让温泠月想起那个被桩桩件件事情压在箱子最底部的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大抵是记载了她、裴晚、傅沉砚之间爱恨情仇,再加以私下隐晦编排之物。
真正令她惋惜的是前些日子裴晚那些话,而那些确实让温泠月心里压下一块石头。
如果连深宫中雍容华贵姿色非凡的容妃都会被逼无奈的低头,那裴晚曾经如此的做派是否也能够理解。
可是……
这是她第一回 沉下心思量这些。
生活向来不具有任何不确定的事物,可以说所有繁琐一类的事宜,她爹爹或是兄长都在前头挡了。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控诉。
毕竟前头傅沉砚总是不爱理睬她,幸好他也只是不爱搭理她,甚至没有对花楼的事过多纠缠。
温泠月抿抿唇,湿润了被风吹干涩的唇瓣,在雨中停住脚,抬头望向琼婲楼。
今天又有说话本的,根据杂音听起来倒不是《不见墨》。
那些她所熟知的地方都寻不到一个人影,才发觉自己对无论是小白还是太子,都了解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