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有几个模样不善的男人从中迈出死盯着她之际,温泠月捏着伞柄的手忽地被一个温热而干燥的手包裹,将那支伞接过。
登时怔住,男人的眼睛干净透亮,看遍满街雾蒙蒙景色的温泠月一下跌进那个澄澈的眸子里,不知为何心里溢出的是感动。
可这竟是来自于傅沉砚。
施施然一个目光,那几个藏匿着不怀好意的男人看见他腰间系着的白玉龙纹佩大抵也猜出是个什么人物,便识趣地走开。
傅沉砚不语,献宝似的扬了扬手中抱着的油皮纸包,里面裹着的酥饼相互摩擦时诱人的酥脆声在耳边乍响,他笑眼生动:“我听闻青鱼巷那家铺子新出的酥饼好吃,想着你会喜欢。要不要趁热尝尝?”
当着男人期待的眉眼,她笑道:“很好吃。”
此时他同她并肩缓慢在街边散步,方向兴许是回东宫的路,但温泠月素来是不认路的。
他眸子瞬间变得亮亮的,欣喜:“我没带的我没带的。”
温泠月咽下最后一口饼,疑惑地看着他虔诚为他们两人举伞的动作,指了指那把伞:“你怎么不打开?”
她闷闷地应声,不由得想起那个眼神,想起方才的思量,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官重臣朝中从来不缺,又为何独独是她们家呢?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这些。
可心生欢喜时,就难得生出贪念来。
“吃饱了吗?听嵇白说,今儿还要把守岁那夜宫里的糕点定下来,若是没……”
“怎、怎么了?”
轻轻开口询问:“阿泠有心事吗?”
于是沉默半晌,温泠月在雨具下的身子能十分清晰的听到雨水砸到雨花石砖地上的声音。
她终于问了那个想问了很久的问题:“傅沉砚。”
“你,我是说你们,你和他。为何决定娶我?”
她不信。
第七十一颗杏仁
他的眸子在掠过青苔时自然幽暗几分。
姑娘的眉心可见的蹙起,“都行,你说便是。”
“这算什么答案?”
“于我而言,这就是答案。这个问题,也只有这一个答案。”小白的声线在轻轻浅浅的雨声里掷地有声。
温泠月垂下头,双手指尖轻盈触碰,相交再缠绕,道不出郁结从何而来,可是小白从不是会说谎的人。
不要说他早就对他暗生情愫。
而且并不认得她。
所以她当下对小白的回答又怎么能释怀。
东宫别的不说,小厨房做的糕饼在温泠月活了十七年,品糕无数的生涯中绝对位列前排。
明明不久前才吃了整整一袋子的酥,现在居然又能吃下近乎十盘的甜腻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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