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无量的。虽不及温既墨战功累累,却也比常人出色极了。
只是风评不佳,在玉京都是传遍了的,这谢□□流。虽有一身杀敌本领,盛名远扬,可这闺阁中混迹的名声也是……一言难尽。
裴晚嗤笑,冷哼了一声,“你是太子妃,嫁给太子了何必还要在意这些?”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最初我压根不想跟什么太子结亲,上错马车一类的闲谈确非虚言,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太子的车。”说着,她眉眼黯淡了几分,“那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跳舞是能在宴席上得头彩,身段练得优雅是为了攀附将军府或者什么国公府时被人多瞧一眼。可是凭什么我就非得嫁给那些人?谢□□流成性滥情无数,小国舅又是个胸无点墨四肢发达还对女子指指点点的蠢材!”
她指着撕裂的画轴,强压住想踩上两脚的冲动。“可这些也都无所谓。”
可是那些都不足以让她哭出来,接下来的话才是裴晚最最难过的。
裴晚止不住的泪,温泠月翻了半天才扯出一块新帕子,帮她擦擦,这一次没有被阻拦。
“你是说容妃?”
温泠月问:“我见过容妃娘娘两次,只是似乎不大愉悦。”
“我知容妃娘娘自打入宫都不大高兴的。”
温泠月忽然想起昨日看见容妃和一女子闲谈,那幽幽的哭声想必正是裴晚在为长姐的遭遇哭泣。
“他不过是打着为我们谋划的名号来以婚姻攀亲戚罢了,谁不知道他嫁女儿就像交易一般啊!”
她也难过,第一次听裴晚说这些,她感觉被人扼住咽喉强行按在水里。可是比窒息更绝望的是明知自己后半辈子或许会陷入这种漩涡,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未来走向灭亡。
裴晚拭去泪痕,冰凉地看着她,幽怨,却也羡慕。
她终于知道小时候裴晚的行为究竟原因为何了。
温泠月难过地垂下头,沉默着一言不发,手里捏着被裴晚眼泪晕开的手帕。丝绸漂亮的光泽在手背泛着微弱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