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泠月撇撇嘴,对他一套说辞无可奈何,只好继续低头吃肘子。
腕间的玉镯温润沁人,她觉得此非凡品。
在流水亭台的角落,有个人好像在哭,凄凄历历的,又刻意压低了声调。
想了想,温泠月还是加快脚步放轻声音想要离开,却又有一个清脆的碎音彻底令她驻足。
温泠月一眼便认出了那枚珠子。
作为头赏,送给裴晚的那支,皇后自己所用的步摇。
谁敢随意玷污娘娘御赐之物?
她拾起玉珠,眉心蹙起,定定地向哭泣的那个姑娘走去,有些恼火。
是她得了头奖的那幅画。
高雅圣洁,不染尘埃,估计是寻遍了整个儿园子才寻到的一株,而且还是加以修饰酿成的画作。
裴晚看见步来人的身影瞬间止住了哭声,极力隐忍着还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立马换上一副攻击性极强的面容,警惕地看着温泠月。
见她没有回应,而是默默蹲下身捡着那些步摇碎片,她更加恼火,“我在跟你说话!”
“这支步摇这么好看,你怎么能随手丢弃了呢?”
温泠月妥善将裹着步摇的帕子放在长凳上,又拾起那副被丢掉的画。
“怎么了,得了皇后的特殊嘉奖,要来奚落我吗?温泠月你别太……”
“玉京的冬天干燥,干了以后脸会被风吹疼。我阿娘和二哥都是这么和我说的。”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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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没有说,眼眶却红红的,不知是方才哭红了,还是当下因为什么忽然被激起的。
地上手帕被她扬起的风掀地滚了一个圈儿,沾上些灰尘。
听她说罢,裴晚难得的慌了一丝神色,有些结巴地辩驳:“谁、谁看见是我推的你?冬祭桥上那么多人,你凭什么说推你的是我?”
本以为温泠月起码会被激怒,但她也只是叹了口气,抿唇答道:“是谁推的并不重要,事到如今我也并不想追究,人心里自有数。”
紧紧攥起的双手似乎是她唯一宣泄怒意的证词。
不成想,一提起这事,裴晚登时急了。
“人前尊敬,人后也不必惦念什么,就足够了。”
因为什么?
裴晚:“没有。”
“可是与我何干……”裴晚脸颊终于滑下两滴清泪。
“什么太子,什么太子妃,我统统都不稀罕!”
“裴晚……”
“他们以为凭一张画就能获得小谢将军青睐或者是国舅爷家的垂青?”
武将世家,世代簪缨,往上数都是出了名的勋爵猛将,往现在看那上个月刚满二十的小谢将军,也是个骁勇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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