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石桌上的糕点歪歪扭扭画着一个笑脸,温泠月适时开口:“别多想,我只是感谢你那场雪,还有……也想对你好些。”
小白在背着他的地方偷偷咧开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方才假装的醉意在此刻不复存在,他也无法伪装。
“不,很好看啊。”转身的那刹那,他又扬起方才那般不清醒的醉,对温泠月笑得晕晕乎乎的。
杯中倒映出的不只是他看向他的动作,在眸子中那层浅淡醉意后分明的炽热,也在清酒中尽显。
“嫂嫂!二哥!”
温泠月循声望去,傅沉荀欢快
虽然这人她只见过寥寥几次,却并不陌生。
他还是文雅地跟在吵闹的傅沉荀身后,和兄弟一样,阿璨的眼睛也很漂亮,微微上翘的桃花眼使他所望着的对象都能觉出他的温和。但又与傅沉砚不同,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些平和。
“见过二哥,见过嫂嫂。”他礼数俱佳,哪怕激动也不忘问好,转而又摸出一把木制镂花长盒,滑开上盖,一根朴素典雅的黑木毛笔得见天光。
温泠月定睛一看,这哪里是随随便便的一根毛笔,这般的光泽和柔软度,绝非轻易可得,当真是上品。只是……无论是死阎王还是小白,好像都更擅舞刀弄剑,从不知他还有这种爱好啊。
始终沉默着的傅沉璨也顺应着开口:“皇兄实在好福气,有皇嫂精心准备的吃食,还有阿荀从景州千辛万苦得的毛笔。弟弟实在愧疚,为皇兄贺喜的生辰礼只怕是搬不上台面,但……”
他接着说:“已有数日不曾与皇兄比试身法了,若皇兄不介意,且试一下这把银匕用着可合心?”
“来。”
好在亭前有一小方空地,但也更考验身法。
浮光跃金在黄昏末端的殿宇前衬得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如雾般袅袅,傅沉砚薄汗挂在额前,甚至隐约占了上风。
他又笑笑:“不过即便他也能胜,何况皇兄酒量好得很。”
酒量好?可仅仅是半壶下去方才他就醉成那副样子了。